把嘴閉嚴實,沒有人在乎這個死者的失蹤,只要我們不說,就不會有人發現。」
涂靈瑩連連點頭,給我遞來了一張名片,上面有她的電話。
市內日報的記者。
我收起名片:「你可以走了。」
「恩人,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?」
「我說,你可以走了。」
她有些失望,但還是聽話地轉身離開,一臉害怕地逃走了。
我深深嘆了口氣,然后給神秘電話打去了。
那邊接通了。
我說:「有什麼要和我講的嗎?」
「什麼?」
「你之前不是預料到了一切麼?這次有什麼要與我說的?」
那邊沉默了,在沉默一會兒后,她終于說:「你做了什麼?」
我說:「既然是你,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,朱程亨死了。」
「我知道了,你稍等一會兒。」
我聽見那邊傳來了鍵盤的敲擊聲。
過一會兒后,她講話了:「放心,你這次不會有事,另外……從今天起,我這條命是你的了。在我的幫助下,你將是無敵的存在,盡情放肆去做你想做的吧。」
電話再次被掛斷,而我沒怎麼明白她所說的意思。
我拿起那張名片再次看了看,剛才我只是粗略一瞧,可當現在仔細看,我卻愣住了。
名片上的電話號碼……竟然就是神秘電話號碼!
每個女人都曾幻想過未來
| 每個女人都曾幻想過未來
我看著名片上的電話號碼,陷入了疑惑。
為什麼神秘號碼就是涂靈瑩的電話?
既然這樣的話,那她剛才為什麼不和我說?
不對……如果是這樣,那她剛才應該根本沒機會給我打電話,難道就好像之前預知我會出車禍一樣,她也預知到了自己即將有危險?
可她的聲音和電話里的聽著不太像,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變聲軟件。
我搖了搖頭,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這麼多。
現在越想越是一頭亂麻,我需要把所有事情分個輕重緩急,一件一件去搞清楚。
現在最重要的事情,明顯就是朱程亨的死。我有點擔心剛才扔掉的那條帶血毛巾,如果它被人發現的話,很可能會對我不利,一定要找機會拿回來。
今天估計是沒機會了,如果回去又遇到那些工人會很束手束腳,暫時放在那應該也不會被發現,蘇清河還約了我吃晚飯,現在時間差不多了,我要先回去把自己收拾收拾,再去理個發,免得讓他看出端倪。
念之從后座探出了腦袋,歪著頭看著我,哈赤哈赤地喘著氣。
我伸出手,輕輕摸了一下它的腦袋。
我輕聲說:「又有一個該死的人死了。」
念之聽不懂我的話,但它很乖巧地把頭抬起來,然后搭在了我的手上。
那是我老婆很喜歡和它玩的游戲,每當我老婆用手做出一個圓圈的時候,念之就喜歡把狗頭鉆進來,然后伸出舌頭好像在笑一樣。
我知道它是求我和它一起玩這個游戲,但我現在也沒有心情,就先開車回去了。
回到家里,我仔仔細細檢查了自己的衣服,甚至還要檢查鞋底的縫隙,生怕沾染上一點線索。
檢查好一番后,我才洗了個澡,也把衣服丟進了洗衣機里。
換好衣服來到約定地點,蘇清河已經在這兒等著了。
這是我們以往很愛吃的路邊攤,蘇清河在這地方總是顯得格格不入。
他喜歡把背挺得筆直,坐在小板凳上,雙手嚴肅地放在自己的膝蓋上。與附近的環境比起來,實在是像一個怪人。
我來到他身邊坐下問:「點菜了嗎?」
他有些不好意思:「雖然約了你吃飯,但能不能改成宵夜?我們等你的時候發生了點狀況,我女朋友氣走了,我要去哄哄她。」
我問:「她為什麼生氣?」
忽然有聲音響起來了:「因為他女朋友和我睡了,比較我倆之后氣她老公性無能哈哈哈!」
那說話的聲音有些難聽,帶著點公鴨嗓的味道。
我循聲望去,原來是隔壁桌坐著一群人,有個漢子在講話。
他穿著一件背心,光頭腦袋,看著有些壯實,粗大的胳膊上紋了「孝」兩字。
看他們桌前的菜品都沒有動,估計是剛坐下來不久的。
蘇清河見到這人,頓時皺起了眉頭:「劉東凱,你剛出獄又要找事是嗎?」
我問蘇清河:「這人是誰?」
蘇清河說:「一個小混子,挺討人嫌的。他本來在郊區那邊混日子,每當有婚車經過,他就坐在地上擋著婚車的路,對著新娘喊媽媽,對著新郎喊后爸。或者有人出殯,他跟在后邊說死者想家人,頭七回魂夜就帶家人們一起走。別人罵他,他也賴著不走,非要給大紅包才肯離開。」
我忍不住問:「別人不打他?」
「他可做夢都想被人打……」蘇清河說,「你想想看,若是把他打個輕傷出來,他能訛人家多少錢?也有人報警抓他,但他索要的金額在法律規定里算不上大,其實抓起來也關不了幾天。也有人嫌晦氣,怕誤了時辰,塞點錢了事。
」
我點點頭,這人果然是個地痞無賴。
我問:「你女友就是被他氣走的?那他與你有什麼仇?」
蘇清河冷笑:「他有陣子訛不到錢,上街扒竊,正好給我遇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