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哦……那謝謝你。」
「我先去你家喂一下念之,清河估計今天是不會回來了,等會兒我帶我倆的飯來。」
「好。」
我躺在病床上,思緒萬千,唔……總覺得糟糕了。
此生愛一人
| 此生愛一人
我本以為蘇清河要些時間才能回來,可讓我驚奇的是,在韓若雪替我喂完念之沒多久后,蘇清河也緊隨著回來了。
他滿臉陰沉,一看就脾氣不太好的樣子。
韓若雪見他死氣沉沉的,就好奇地問:「怎麼了?」
蘇清河搖了搖頭,明顯不愿意提自己的工作,他捧著韓若雪的小手,很溫柔地與她說:「親愛的,讓我單獨和陳識待一會兒,你看成麼?」
我看出來了,蘇清河的工作明顯很不順,他就是這樣的脾氣。
有些人工作遇到麻煩了,會把一肚子火都帶到家里去,沖著家里人發火。
但蘇清河不同,他越是遇到困難,越會對身邊的人溫柔,努力獨自一人把負能量消耗干凈。他認為在對身邊人們溫柔的同時,也能獲取一些溫暖的正能量。
韓若雪自然是理解蘇清河脾氣的,她沒有出去,而是揉了揉蘇清河的腦袋,說話也不那麼吊兒郎當了:「到底怎麼回事?案子很難查嗎?」
「查不了了……」蘇清河苦笑道,「你先出去吧,工作上的事情……我不是說你沒資格知道我的工作,而是我已經夠苦惱了,至少我不想把煩惱帶給你,好嗎?」
「那行吧。」
韓若雪終于出去了,病房里只剩下我和蘇清河倆人,我問他:「什麼叫查不了?你不是剛才和罪犯對抗過嗎?現在正是去抓捕他的好時機。」
「抓他?我們非但沒抓他,反而把受害者給抓了……」
蘇清河說,「就那餐廳老板,已經被我們逮了。」
「餐廳老板?」
我滿是吃驚,蘇清河的語氣越來越冷:「你記得那個故意破壞犯罪現場的李雅薇麼?這餐廳老板也一樣,當時我急著控制罪犯和找你,讓其他同事一定要盯好證據,結果那家伙趁著我同事們沒來得及的功夫,竟然把證據給吃了!」
吃了!?
大蝦在我腦海里一晃而過,我聽見這話,差點沒忍住想笑出聲。
不能笑。
蘇清河現在一定氣炸了。
我努力忍著笑,皺著眉說:「這真是太過分了,警察抓人就是為了老百姓,那餐廳老板怎麼這樣不懂事!」
「本來是想查出 DNA,這樣可以徹底跟你撇清關系,你身為我兄弟,我是真不想你變成犯罪嫌疑人……」蘇清河說,「你再忍忍,遲早有機會證明你的清白。」
我嘆氣道:「要不是我現在受傷了要躺著,肯定要起身去把那餐廳老板打一頓,就是因為他胡作非為,害我要蒙受這冤屈。不過沒關系,你后面可以慢慢查。」
「沒那可能了。」
蘇清河變得更加消沉,我看得實在疑惑,就問他到底怎麼回事。
原來蘇清河分析了朱程亨案件,他聯系起自己之前查到的線索,想到朱程亨失蹤前準備的那些道具,就認為朱程亨很有可能是打算再次實施犯罪。
按照「獵罪人」的性格,朱程亨極有可能被獵罪人給盯上了。
而且他的死亡時間,和范正豪失蹤、劉東凱死亡、陳冬月案件極其接近。
蘇清河說:「范正豪、朱程亨、劉東凱、陳冬月這四個人,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。他們都曾經犯過罪,但卻不知悔改,再次實施犯罪。
結合這些線索,可以大致推測出獵罪人的作案動機。你還記得嗎?范正豪失蹤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再次酒駕。」
「這個自然記得。」
「我認為范正豪很可能不止是失蹤那麼簡單,極有可能死在了獵罪人的手上。我在局里提出了這件事,希望能將這四個案件并案調查,我相信四個案件的幕后黑手極有可能是同一個人,領導也同意了。」
「那是好事啊!你干嘛還這麼消沉?」
「因為這案子太大了!領導說我接不下來,丟給了一隊!」
我倒吸一口涼氣。
原來,由于蘇清河的刑警二隊之前遭受了重創,他的隊里大多都是新人,甚至還有一些崗位空缺。
蘇清河還是那個王牌,但刑警二隊卻不再是曾經的刑警二隊。
上頭認為這次的案子太大,最好是交給經驗豐富、人員齊全的刑警一隊來處理。沒有錯,雖然蘇清河這次抓住陳冬月立了功,可卻讓獵罪人從眼皮底下溜走,而且還受到了獵罪人的幫助,更沒能保護好捉拿獵罪人的證據。
這就很麻煩了,上頭認為現在刑警二隊連保護證據都做不好,所以就讓蘇清河將案子交接,讓刑警一隊來處理。
看得出來,蘇清河對此極其不甘心。
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,他從來不喜歡把負能量帶給別人,與我說工作上的挫折,也是因為太信任我這個兄弟。
我只能嘆氣說:「就不安慰你了,我知道你自己一定能處理好。」
「我遲早要證明你的清白,我不會放棄這個案件。警察的直覺讓我把你當成第一嫌疑人,兄弟的擔當讓我特別想洗清你的嫌疑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