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她緩緩伸出雙手……
就在她要觸碰到男生肩膀的一剎那,我突然一言不發走過去拖著許希就走。
我力氣很大,走出好遠,許希才氣急敗壞地甩開我:「你誰啊?你是不是有病?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……」
可能是實在太氣憤,許希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她的真實目的,不過她自控力很強,把后面更關鍵的內容咽了下去,還狠狠瞪了我一眼。
我饒有興味地看著她:「好不容易干嗎?怎麼不說了?」
「讓我猜猜看啊,在春游時候大家都在山腳下的林子野餐,你好不容易把一直霸凌你的同學騙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兒,只需那麼輕輕一推他就會摔得四分五裂,人不知鬼不曉……」
許希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:「我不懂你在胡說些什麼。」
我笑笑:「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。」
許希不再理我,扭頭就走。
我朝著她的背影大喊:「許希我可以幫你!教訓傷害自己的人有很多種方法,而你用的是最差的,傷敵一千自損八百!」
已經走出很遠的許希頓了頓還是跑開了。
無所謂,我們來日方長。
這次我一定會把你帶上正道!
12
再找到許希,是在她所在的嶺南五中老家屬樓。
五中在建了新職工宿舍后,這里就搬空了,平時根本沒人來。
這會兒只有二樓的一間屋子亮了燈。
昏暗的光線下,矮小干瘦的老校長正表情嚴肅訓斥著許希:「……學校看你是孤兒免除了你的學雜費、住宿費,你應當感恩!更加努力學習才對!」
「可你門門不及格就算了,還偷東西!許希,你這樣的話學校可留不得你了啊!」
許希低著頭,垂下的頭發蓋住了大半張臉,看不清神色,也不說話。
「對你這樣的孩子來說學習可是唯一的出路,你不能犯糊涂啊。」正說著,老校長突然一把握住許希的手,把她往懷里拉,「許希你曉得我一直憐惜你的,我愿意給你機會……要不是我排除萬難給你申請助學金,你這個學根本上不成……」
老校長混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熱切,他沒注意到他懷里乖順的許希一只手已經悄悄摸上了桌子,握住水果刀。
就在那千鈞一發之時,我帶著民警一腳踹破大門沖了進去。
老校長被幾個民警摁住還不老實,梗著脖子喊:「你們……你們干什麼?我在和學生談心!」
一個瘦高個民警鄙夷地看了他一眼,晃了晃手機:「利用助學金威脅學生也忒不要臉了吧?全拍下來了,有什麼話去法庭上說吧!帶走!」
民警們將老校長扭送上警車,許希傻愣愣地看著,似是不敢相信一直在她面前作威作福的老校長這麼輕松就給解決了。
我手掌在許希眼前虛晃了一下,笑瞇瞇道:「回神了!我說了可以幫你吧?不用那麼極端的方式把自己搭進去對不對?」
回應我的是許希將我推開,一路奔跑消失在月色中。
我不以為意地笑笑,這小許希防備心還真重吶!
13
我開始頻繁出現在許希的生活中。
許希是住校生,我就三天兩頭往他們五中跑。
有次剛好撞上有幾個壞孩子把許希關在洗手間,整桶的拖把水淋她身上,凍得她直發抖。
我上去賞了壞孩子每人一個大比兜,又摁住那幾人,讓許希當場再洗了次拖把把污水全澆他們身上。
我告訴她,這叫今日事今日了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!
有事別憋著,憋到最后忍無可忍心理出了問題那就真是出大事了!
許希班上我也去發了瘋。
那些壞孩子聽說我是找許希的就拍桌子打腿又笑又鬧,指著許希叫她「小偷」「垃圾妹」「叫花子」。
全是污言穢語,沒一句好話。
那些話連我一個心智成熟的大男人都受不了,別說是正處于青春期的女孩了。
許希就那麼神情淡漠地站起來瞧著我,好像在說我看你能翻出什麼花樣?
我當然沒讓她失望。
我飛起一腳踹倒那個離我最近,指著許希鬧的男生。
他就是上次差點被許希推下懸崖的「方哥」,還在不知死活!
那就拿他殺雞儆猴!
我暴起出手讓所有人都驚呆了,「方哥」一個沒站穩單膝跪在地上,他疼得抽了口氣:「臥槽你干什麼啊你?」
教室里別的同學也反應過來,忙幫腔。
「你誰啊,跑我們班打人?」
「對啊,怎麼打人啊?」
我雙手抱臂做出一副痞子樣冷哼道:「看你不順眼就打了!」
「怎麼?不服氣的盡管上來!老子教你做人!」
說著我憑空打出幾招專業的拳擊起手勢。
教室里的眾人面面相覷,在我的強勢震懾下竟沒人再敢說話。
連「方哥」都咬著牙爬起來退后。
「聽著,以后再有誰敢欺負許希——」
說著我上前兩步一腳把講桌踢了個大洞。
「我林彥饒不了他!
「都聽到沒?
「什麼?聽不到!都特麼給老子大點聲!」
到底是小孩子,被我一嚇屁不敢放一個,都低著頭說「聽到了」。
我滿意地點點頭,臨走時候我還當著大家面告訴許希,以后許希就是我罩著的!誰敢再找她麻煩,我來削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