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綿看到那轉來的數字,還算滿意的笑了,她跳過轉賬,先點開那個視頻。
視頻并未用美顏功能,那個小白臉上半身出鏡。
這應該是男人自拍了以后發給胡小芳的,說自己在學校里,馬上要開始上課了之類的。
衛綿的視線停留在男人臉上。
表面上看男人陽光帥氣,笑的時候露出一口大白牙,看著很是爽朗。
但衛綿卻看出他鼻梁上有橫紋,主與父母緣薄,相聚時短。
這男人小時候家里條件還不錯,但十四歲時父親去世,后來的生活一落千丈。
少年時期就輟學了,之后一直混跡在社會上。
干什麼都沒有長性,而且吃不了苦,總想著不勞而獲。
眼睛水汪汪,眼神閃爍。
男人如果有此眼睛,則是多情的種子,朝三暮四,抵御不了女人的誘惑。
再加上他嘴小,并且嘴角歪斜。
小嘴男人善于巧舌如簧,最不可靠。
不思進取,總想著不勞而獲,遇到有錢女人,則噓寒問暖,無微不至。
中間也跟過幾個有錢女人,但是時間都不長久,弄來的錢財也不夠多。
而且他腮骨過分橫張,從側面看,腮骨如尖角般突出于耳朵,變成耳后見腮。
由此可見這人就是天生的無情無義見錢眼開之輩。
衛綿將自己的分析以語音形式一條條發給胡小芳。
最后才用文字發了一句話。
【往西南方向找,多水的城市,他現在居住的地方距離火葬場不遠。】
發完這些,她才點了收款,五千塊進賬。
加上今天韓欣慧給的兩萬,衛綿捐了一半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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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間進入十一月,天氣越來越涼了,衛綿沒有厚衣服,于是和幾個舍友約了一起去逛街。
幾人進去服裝店試衣服時,衛綿看到馬路對面不遠處有家奶茶店,嘴里立即沒滋沒味兒了起來。
她和胡艷艷說了一聲,就樂顛顛的跑過去買,剛走出去沒多遠,忽然覺察到背后被人緊貼著擦過。
衛綿一開始沒反應過來,因為那會兒她正好跟一群人一起過斑馬線。
有點接觸是很正常的。
可那人不一樣,他似乎是用自己的半邊身子,或者整個胳膊,緊貼著她擦過。
衛綿微皺眉頭,她回頭看了一眼,但是不好站在馬路中央,于是過去后站在路邊轉身往回看。
那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,穿著件灰色的西裝,拎著公文包。
表面看去如同這城市大部分打工人一樣,可能看起來顯得比他們更像好人。
可衛綿盯著他看的這一會兒,這人一直在人群里四處穿行,用自己的半邊身子去挨蹭年輕姑娘。
等人沒那麼多了,他也會停下待在一邊。
似乎是尋找下一個目標。
衛綿見他一次次從過斑馬線的人群中擦過。
而每次過斑馬線的人都是不同的,即使覺得他的動作有異常,也為了能快點在綠燈結束之前過去而忽略。
覺察出不對的,也因為周圍人太多選擇忍氣吞聲。
男人每次從女孩身上蹭過后,嘴角都幾不可察的勾一下。
那種藏在老實人面具下的隱秘快感,讓他覺得格外舒爽。
衛綿瞇了瞇眼,輕哼一聲,手指微微動了下。
很快,一縷陰煞之氣被她凝聚在指尖。
衛綿輕輕一彈,那縷氣就被她打入男人體內。
這讓他在蹭向一個身姿窈窕的姑娘時猛然失控,一下子往旁邊栽了過去。
“啪嘰”一聲,摔在了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。
男人囧得不行,他想趕緊起來,可不知道是不是摔得太狠了,試了兩次都沒起來。
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,男人臉頰漲得通紅,直恨不得鉆進地縫里。
這時,剛剛那個險些被撞的姑娘出聲了,“大叔,你、沒事吧?”
男人干笑兩聲,“沒、沒事。”
另一個小伙子往他面前走了幾步,關心道,“用不用我扶你起來?”
他的同伴拽了他一下,給他使了個眼色。
都什麼年代了,有人摔倒了還敢上去扶?
小伙子往周圍看看,見有人已經拿起手機,他說,“沒事,這麼多人看著呢,他要是訛我也得有人信啊!”
更多的人朝著男人臉上看去,仿佛是要估量一下他是不是那種人。
弄得男人更是尷尬,他手腳并用再次試圖起身,這次成功了。
見他沒事,周圍的人這才漸漸散了,交通重新恢復。
男人一瘸一拐的往邊上走,即使沒抬頭,她仍舊能感覺到周圍人若有似無的視線。
這會兒他可不敢像剛剛那樣,而是拿著手里的文件包擋住臉,用身體能承受的最快速度離開了。
衛綿沒忍住偷笑起來。
她剛剛引入男人身體里的煞氣,可不是摔個跟頭就完了,他還會連著做幾天的噩夢,還會倒霉好幾天。
衛綿拍拍手,出了氣,這才美滋滋的往奶茶店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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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周末,衛綿都回出租屋住,宿舍的姑娘們還以為她在清平有親戚,也就沒多問。
周一一早上就開始下雨,衛綿看天氣預報報的一天都有大雨。
公交車在北山市場停靠時,上來個身懷六甲的孕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