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浩身材偏瘦,一八零站在他旁邊被襯托的跟個小雞仔一樣。
這人身上的靈氣全部斂于體內,波動幾近于無。
如果不是衛綿五感靈敏怕是根本察覺不到,她有種感覺,這人怕是除她之外所有人中實力最強的。
而且衛綿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,現場那麼多風水師,愿意和他說話的寥寥無幾,那些人大多相互認識,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,但主動去找他的還真就沒有。
衛綿朝鄭浩使了個眼色,這小子立刻明白了什麼意思,緩和了神色,晃悠著去幾個認識的世家子弟身邊轉了一圈,說說笑笑了一會兒再次回到衛綿身邊。
“師叔,我問清楚了,那人是上一屆港城風水師排行第八的彭元祿。”
鄭浩壓低聲音。
衛綿眨了眨眼,說到彭元祿這個名字她就有印象了。
之前李伯淵曾經送來了不少有關于風水師大賽的資料,其中就有關于這位彭元祿的。
衛綿之所以對他格外有印象,因為這人是排行榜前十中唯一一位野路子出身的風水師。
據說他從小就是孤兒,后來被養父收養,生活的也還算幸福。
養父因為得罪了人,被人用風水術法害死,彭元祿為了給養父報仇,就走上了這條路。
他沒有正統的師傳,只能到處偷學,據說一開始坑蒙拐騙的手段也沒少用,為此還被人打斷過腿。
不過彭元祿并未受挫就放棄,且他天賦極高,學什麼東西都一點就通。
有那實在惜才的偶爾教他一招半式,時間長了實力就越來越強,也漸漸有了名氣。
十年前彭元祿第一次參加風水師大賽,正巧有個之前被他偷學過的世家子也來了。
第506章 風水師大賽5
偷師在風水師行當是大忌,彭元祿因為確實做的不地道,所以一直退讓,幾次沖突都主動避開了。
但那家的小子卻并不是個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,他在最后一場考核中使計暗算,想趁機要了彭元祿的命,卻沒想到被人識破,將計就計。
那個世家子因此重傷,和他一起害人的有兩個當場喪了命。
但彭元祿也沒能全身而退,他當時受傷頗重,最后算是拼盡全力才成為第八名。
按照他那時的實力,排前五應該不是問題,只是讓不讓個野路子排在世家前面,就得看他們同不同意了。
兩邊因為這件事徹底結下大仇。
只不過這里據說還有隱情,當時那世家子本也是會喪命的,是彭元祿救下了對方,但可惜人家并不領情。
所以李伯淵對彭元祿的評價還挺高。
很多風水世家別看互相看不上對方,但真有觸及自己利益的人出現,他們肯定會抱團。
對彭元祿這個人,很多世家弟子都是排斥的,這也就導致來參加風水師大賽的人那麼多,愿意和他說話的寥寥無幾。
別說說話了,不使絆子都是手下留情。
參加比賽的人是分兩艘船過來的,全都到位后,主辦方的人再次出現。
“各位一路上都挺辛苦的,這島上還有人家,我們給大家準備了住處,憑借手上的號碼牌可以直接入住,切記不要亂走,否則出什麼事我們可控制不了。
下一場比賽明早開始,希望今晚各位好好休息,明天發揮出最大的實力來!”
這位說話的主持人是天合派的長老喬鴻達,他長得圓圓胖胖,一臉和氣的樣子,然而一旦收斂了笑意,圓胖的臉上自帶幾分威嚴。
參加比賽的人來到這里后,就感覺到了小島的情況恐怕并不尋常,但眼下不是考核時間,只能跟著村里過來接應的人去找自己的住處休息。
衛綿神色如常的走在隊伍里,一直在不動聲色的觀察四周,打從踏入這個小島,她就有種違和感,恐怕這次的考核不簡單。
鄭浩和梁昊然一左一右跟在衛綿身邊,半點不會給別人靠近的機會。
鄉村的小路總是坑坑洼洼滿是雜草的,好在三人都是運動裝備,此時步履輕盈,半絲狼狽都無。
至于其他人,真是穿什麼的都有,港城的風水師喜歡穿西裝,所以好幾個都是這樣的打扮。
還有個女人穿了身紅色的修身連衣裙,披散著一頭大波浪,因著上午在上一場比賽中破陣有些狼狽,腳上的高跟鞋不知道哪去了,現在換了個平地的涼鞋。
但穿涼鞋走在鄉村土路上,總是會被不小心跑進鞋里的沙礫硌到,隔一會兒就要停下甩干凈,速度反倒成了最慢的。
衛綿走在中間靠前的位置,很快按照號碼牌找到了當天晚上住宿的地方。
這村里的房子都破敗不堪,不知道荒廢多少年了,現在收拾出來給這些人住。
能看出房屋之前質量不錯,只是因為太久沒人住,房頂的瓦片碎了不少不說,窗沿下還結了厚厚的蜘蛛網,就那被倒塌了一半的圍墻圍住的院子里,野草也長了半人高。